朱超微胖,黃海略瘦;朱超外向,黃海內斂;朱超善于“找錢找人找方向”,黃海善于執行。
這兩個男人都來自于投行,朱先后在摩根大通和皇家蘇格蘭銀行工作,黃先后在德意志銀行和摩根士丹利工作。
兩個投行男人,從去年10月開始在北京創業,是職業夢聯席CEO,他們夢想打造一個最專業的金融招聘平臺。
“我的夢想不在巴黎,東京或紐約。”這是歌手齊豫一首歌的歌詞,似乎也契合朱超和黃海的心境。
朱超和黃海都是1988年出生的,非常年輕。他倆22歲在紐約認識,一路到香港工作,到北京創業,在北京找到了他們的夢想。
“2010年的時候,在紐約,我在一家對沖基金實習,黃海在德意志銀行實習,我倆當時都在用一個網站,現在那個網站已經改名,當時叫‘校內’,有一個功能是可以找附近的人,我倆都泡在華爾街,天天在那兒吃飯,就通過這種方式認識了。”朱超描述了和黃海的認識過程。
從此之后,“我和黃海,一直保持著非常正當的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關系。”朱超說。
以至于,兩個一心混投行的男人,一不小心,同時在紐約實習,同時又回香港實習,又在香港全職工作,“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嗎?
朱超和黃海都是不想“打工”的人,尤其是初入行沒經驗根本沒有話語權,雖然已賺到百萬年薪,但不想讓同行再經歷這種心酸,兩人下定決心創業。
去年8月,朱超率先辭職,從香港北上到京,來到中關村的一個地下室,開啟職業夢創業之路,“從香港到北京的那天,飛機起飛前,看到香港陽光明媚,到了北京天好黃。”朱超之前也經常到北京出差,對這個不陌生,但真的搬遷到這里,心境不一樣。
創業其實特別孤獨,朱超和黃海也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原來做投行的時候,我可以一拍桌子說我不干了,是因為沒有參與感。但是現在,有非常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如果拍手不干了,還要為公司這幫人負責,這幫兄弟姐妹跟著你,從世界各地過來,有加拿大人、克羅地亞人、捷克人、日本人和韓國人……”
至于為什么創業選擇打造金融垂直招聘平臺,這和“改變命運”有關。
比如朱超當時在學校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樣申請進入金融機構行業。
朱超不是學金融背景出來的,他學的是歷史。高考考上對外經貿大學,上了兩年之后,他覺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于是辦休學,考上美國德堡大學,拿了全獎。在美國,朱超發現,世界真的很大。
等到歷史專業課快修完的時候,朱超開始想,“我未來想做什么?”當時他受到曾子墨寫的《墨跡》這本書的影響,這本書對于投行的描述很理想化,很多細節可能跟真實的不太一樣,但不管怎樣,給朱超開啟了一扇門,于是,他也想做投行。
“當時對于投行的理解,基本上就是臆想出來的,但確實是很有意思,很向往。”朱超實習的時候,就開始往投行方向轉。
但他發現一個問題,“信息不夠多,或者是不知道路在哪里,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努力。”雖然朱超已經改變了命運,但一路走得很不容易。
于是,朱超與他的“好基友”黃海創立了職業夢,就是想解決金融人才求職的痛點。在金融領域里面,尤其是在初級人才市場領域,一定是B端,一定是金融機構處于強勢地位,一個職位出來,有上百人來搶,這還是往少了說。
“在沒有職業夢之前,金融人才求職的問題是信息的離散化、和信息的不及時化,金融行業是一個非常非常封閉的行業,信息的流轉是非常封閉的,職業夢是一個非常注重分享的平臺,有時候你會看到,金融機構說我現在要招人,北大的只招北大的,清華的只招清華的,很多時候,想改變自己命運實現自己夢想的人是沒有機會做這件事情的。”因此朱超和黃海給公司取名“職業夢”。
除了想“改變命運”,朱超和黃海也發現,金融行業其實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金融行業一直很傳統,很多事情,在‘互聯網+’到來之前想都不要想,但現在金融行業也面臨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就是,互聯網以及其他一些行業,對于金融人才的掘取,對原先的金融機構產生了巨大的沖擊。”朱超說。
朱超認為,金融已經進入大招聘時代,職業夢將緊緊抓住這個時代。
“我們的愿景是這樣的,有一天有一個大金融機構老板問HR,‘我們的人招來了嗎?’HR說沒有招來,老板一直等等等,等了兩個星期HR都沒招到人,老板就說,‘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不用職業夢啊?’我希望有一天我們的產品,能夠有這樣的效果,就說明我們成功了。”朱超很憧憬。
說是摩根士丹利、皇家蘇格蘭銀行出來的,好像很高端,和資本很近,但是朱超和黃海在融資的時候,并不是那么容易。
“投資人會有各種各樣理由問你,比如在拉勾網沒有做出來之前,他們說垂直招聘領域做不了;當拉勾網做出來之后,投資人會說,拉勾網是做互聯網,互聯網和金融是不一樣的;當大家發現金融是一片藍海,沒什么人在做的時候,就會有投資人問,既然這么好,為什么大家都不做;當市場比較擁擠的時候,投資人會問為什么是你呢……”朱超列了一系列被投資人問的問題。
融資一開始,有很多人拒絕了朱超和黃海,覺得他們太洋氣,“有人說,你們都是做投行的,從香港過來的,你們知道大陸是怎么搞的嗎?你們知道大陸人怎么做生意嗎?還有人說,你們太年輕,不懂這些事情,你們又不會寫代碼。還有很奇怪的問題,比如問生辰八字。”朱超回憶起來倒是滿開心的。
一年多前,去年七夕,還在兼職創業的朱超和黃海深夜飛到北京,在南鑼鼓巷的炕上同床共枕后,第二天上午見了第一撥天使投資人。他倆面對了投資人對整個商業模式和規模的質疑,并被指出海歸創業不接地氣的通病。本來就沒休息好的兩個男人身心俱疲,中午在星巴克反思,并準備下午見另一撥投資人,結果都睡著了。
那段時間,他倆會有一天見7撥投資人的情況,每個地方去一遍的話時間都不夠,于是兩人就分頭行動。當接到貝塔斯曼亞洲投資基金初步投資意向電話時,黃海正一個人吃著小籠包,可惜當時朱超不在。
“他們倆,是我們見過的,從投行出來非常接地氣的。公司發展非常好,我們作為早期投資人也非常開心。”貝塔斯曼亞洲投資基金合伙人丁海鵬評價說。
“第一次和他們倆見面,就讓我們非常感動,看他們在中關村一個不起眼的地下室里,工作得超級happy,投行出來能這么接地氣,真是挺不容易的。”長安私人資本副總裁劉思穎說。
“在創業者和投資人接觸的過程中,是一個非常常態的過程,因為能夠找到欣賞你的人是緣分,就像談戀愛找女朋友一樣,不是說你覺得你長得漂亮,大家都要欣賞你的美。有人喜歡林志玲,有人就喜歡謝娜,這是不一樣的。在一起就是緣分,包括投資人,在一起的契合度很重要。”朱超說。
朱超和黃海,本身就是從資本市場出來的,其實他們自己滿腦子就想著這些事情,職業夢希望明年,就能對新三板做一次沖擊。
朱超和黃海,是想以招聘為切入點,讓職業夢做更多的事情,比如高端金融行業培訓、金融社交,還希望以后是一個交易撮合的平臺。
培訓,其實是朱超和黃海更熟悉的事情,其實職業夢原來是做職業在線培訓的,從去年10月才開始轉型做金融垂直領域招聘,“其實職業培訓有一個比較大的坑,就是任何的職業培訓如果沒有求職成功這件事情,之前的所有培訓都是比較空的事情,是一個偽剛需。”朱超說。
正是意識到這點,朱超和黃海決定轉型,從招聘開始做起,再做培訓就可以直接往職位缺口送,抓更剛的剛需。
再然后是金融社交,“我們也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互聯網行業,非常能夠打通人與人之間的這種社交。中國人其實挺保守的,我第一次跟你見面,你不會把你的個人信息告訴我。但是如果我跟你說,你工資現在一年30萬,我給你介紹一個工作,一年60萬,你要不要把簡歷給我看一下,肯定沒有問題。而且做金融的人,有一個特性,社交性強,特別坐不住,特別喜歡和別人聊天。”朱超說。
朱超和黃海還希望,以后職業夢是一個交易撮合的平臺,“未來交易平臺,其實都是需要平臺化的,能夠標準化交易的話,那一定有平臺存在的意義。比如,我有一單兩百萬的業務,誰能把這個業務承接下來,這就是一個交易。”朱超說。
但前提必須是,職業夢在金融招聘領域一定要做到市場第一,因為有一個“721定律”,市場上第一名占70%,第二名占20%,市場第三名到最后一名占10%。
職業夢的發展真的很快。朱超去年10月14日到的北京,從香港來北京的時候是4個人,現在整個職業夢團隊已經超過100人。
今年6月,職業夢完成由長安私人資本領投,貝塔斯曼亞洲投資基金、Infinity Ventures Partners(IVP)、樂視網及多位頂尖金融企業高管跟投的千萬美金級A輪融資,刷新垂直招聘領域新的A輪融資紀錄。今年8月,職業夢完成A+輪融資,由華爾街見聞領投,雙方將展開深度戰略合作。
“我們要做金融垂直領域的麥哲倫,揚起招聘和培訓的兩只桅桿,成為第一個實現環球旅行壯舉的企業。”朱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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