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胖/小文子/少言
來源:GPLP犀牛財經(ID:gplpcn)
IP是熱詞,但絕不是新詞,其于2017年左右火遍全網,不過仍有許多人不明其意。
客觀而言,IP可以理解為“知識產權”,其中包括概念、內容和人物等具有知識產權屬性的都可以稱為IP,例如寵物小精靈中的“皮卡丘”,日本漫畫《七龍珠》、國產游戲《仙劍奇俠傳》都算IP。
IP概念為何會這兩年火爆全網?
原來,便于互聯網企業“講故事”是IP的特性之一,聽到的人多了也隨之變成了講的人,所以它逐漸火了起來。
算起來,騰訊可以說是最早利用IP“講故事”的企業,其早在2014年1月一次游戲行業峰會中就開始大規模提出IP概念,繼而利用它持續輸出概念模式,直到現在依靠IP泛娛樂已讓騰訊成為龍頭企業。
隨著IP概念的大熱,“講故事”的企業開始變多,不斷依托IP增加變現手段已成為了常規打法,例如漫改游戲、周邊手辦、影視文化等。IP的“破圈”屬性讓企業盈利的模式變得不再單一,所以大部分的互聯網企業都在思考如何孵化自有IP,他們的進展如何呢?
所有由人創作出來的小說、動漫、游戲等都是IP,如何打造爆款IP,就需要從諸多作品中尋找到閃光點。
也就是說,超級IP都有各自的獨特賣點、吸引力。
然而,單純依靠這些人進行思維碰撞打造超級IP效率不高,于是依托集思廣益收集IP的“孵化平臺”應運而生。網易就曾多次舉辦過類似活動,2021年1月份舉辦視頻創作者線上大會,其宣布正式投入視頻領域,并提出啟動“NEXT創作家計劃”。
網易通過“十億現金、百億流量、千億曝光”等營銷賣點吸引創作者,計劃在網易全平臺扶持1000家深度合作的優質MCN機構,打造2000位在網易域內擁有百萬粉絲的“NEXT創作家”,并重點孵化100個原生IP,助力IP成功破圈。
網易與騰訊孵化自有IP只是互聯網企業的一個縮影,隨著短視頻、直播帶貨的興起還誕生了孵化網紅IP,辛巴、李佳琦、薇婭等就是此類代表。
孵化網紅IP的過程大同小異,基本可分為3步,首先便是“養號”,其次是“內容”,最后是人設,三者相結合持續輸出與自身人設相符的內容,再通過引流曝光的形式打造成網紅IP。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海王”項思醒事件,拋開事件本身,項思醒本身就是孵化網紅IP的過程。2018年5月左右,張科峰結識項思醒,隨后雙方聯手經營淘寶店。2019年9月,張科峰發現抖音平臺整體發展趨勢迅速且良好,花費200萬資金運作淘寶店鋪和抖音內容。
項思醒人設被包裝成年入百萬的優秀獨立女性,經過一段時間運作后,倆人的抖音賬號有了一定體量,于是搬至杭州濱江成立了杭州酉星新零售科技有限公司,項思醒此時也成為了擁有百萬粉絲的網紅。在流量及粉絲體量的支撐下,直接增強了項思醒直播帶貨的盈利能力。
無論是孵化超級IP還是網紅IP,都離不開資金的支持與時間的沉淀。潮玩品牌泡泡瑪特IP合作與管理部總監肖冰曾表示,一個IP從概念到實際產品落地,通常需要10-12個月的時間。
此外,泡泡瑪特在孵化IP上更看重IP自身的延伸能力和它本身的設計風格是否優秀,以及設計師本身的產出是否足夠。目前,泡泡瑪特還在持續孵化不同類型的IP,以適時地推向市場。
這些IP不只是吸引其他人喜歡,甚至可以將這些“喜歡”變現。有的IP已經展現強大的變現能力,吸引資本頻繁加注。
讓IP變現還有玩具、游戲、飾品、主題樂園、影視等多種方式。
以泡泡瑪特為例,Molly雖然有很多造型,并且每年都會有很多新品,但基本不變的元素還是那個撅著嘴的金發碧眼小女孩。加入盲盒后,Molly便展現出超強的吸金能力,在很多商場的盲盒貨架、售賣機旁總會見到有人抱著一堆盲盒。
據泡泡瑪特年報,2020年Molly為泡泡瑪特帶來3.57億元的營收。此外,對于泡泡瑪特而言,IP是其營收的主要來源,泡泡瑪特自有IP包括Molly、Dimoo、BOBO&COCO、SKULL PANDA等,這些IP在2020年營收達到了9.80億元。
直到現在,仍有很多圈外人說Molly丑,但誰也沒想到那個盲盒里的小女孩和她的小伙伴們能創造一個市值千億的上市公司。
和Molly一同來自香港的B.Duck,原本是一個浴室防水收音機,但是造型獨特的鴨仔防水收音機在日本及歐洲地區大受歡迎。此后,B.Duck小黃鴨的形象被運用在不同的產品類別,包括家居、浴室、廚房、文具、電子產品和節日禮品等。據悉,B.Duck小黃鴨品牌背后的母公司德盈控股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準備在港交所主板上市。
在整個IP世界內,最著名的當屬迪士尼團隊米老鼠、唐老鴨、星黛露等形象,迪士尼樂園也是世界上最出名的主體樂園之一。并且,米老鼠、唐老鴨等IP的變現能力極其瘋狂,畢竟迪士尼已經靠他們存在將近100年了。
在福布斯2020全球品牌價值100強排行榜上,華特迪士尼排名第7位。如今,每年去迪士尼樂園度假區的小朋友和成年人絡繹不絕。迪士尼團隊在IP運營上也已經有了豐富經驗,2020年盡管在疫情的影響下,迪士尼全球度假區都被迫停業一段時間,但迪士尼的授權產品和自營產品的全球零售總額仍達到540億美元。
在中國,有幾個小男孩的身邊沒有奧特曼?奧特曼是日本圓谷制作公司在20世紀60年代起推出的空想特攝系列電視劇、電影、漫畫、舞臺劇等作品。但奧特曼這個大IP一直火到現在,玩具廠商和游戲廠商抓住時機,在拿到授權后,各種關于奧特曼形象的玩具流轉于眾多小朋友手中,比如,華立科技2020年在奧特曼形象卡片等動漫IP衍生品的銷售收入為6821.90萬元。
一個動漫人物或者一個形象被打造成一個獨立的IP,授權生產、改編影視、聯名等換一種形式活躍以激發生命力。
在游戲領域,最能看出IP的長線發展,有的游戲IP是曇花一現,但有的IP卻能被運營成一個超級IP。如網易的陰陽師系列、完美世界的誅仙系列,甚至近年的王者榮耀和絕地求生都有望成為長線IP。
在IP發展過程中,也有利用IP套情懷的案例,最近重回視野的摩爾莊園就遭到了很多批評,但也側面展現優秀IP的生命力。
IP變現也不只是為擁有者創造收益,那些喜愛這些IP的群體每天看到這些IP的形象,也為IP注入了生命力。
其實,IP豐富的變現手段來源于用戶粘性,每一個擁有超強變現能力的IP,都擁有龐大的粉絲群體。其中,以游戲、動漫類IP最為典型。
由Game Freak和Creatures株式會社開發,于1996年在任天堂平臺發行的《精靈寶可夢》一炮而紅。1997年動畫版《精靈寶可夢》的播出更是吸引了無數年輕群體的關注。得益于良好的用戶基礎,隨后推出的系列游戲還在不斷擴大影響力,使其已成為20多年的老IP。如今,網紅皮卡丘已破圈成功,活躍在影業及與新能源汽車跨界聯動中。
孵化出《龍珠》《火影忍者》《海賊王》等優秀動漫的日本企業,不僅在日本本土利用這些IP賺得盆滿缽溢,還在版權方面又賺了一筆。以《火影忍者》為例,該動漫在全球范圍內都有受眾人群,且年齡層偏低。這也意味著,游戲化的《火影忍者》對此類人群有較強“殺傷力”。
IP泛娛樂是騰訊在游戲領域的拿手好戲,該公司得到《火影忍者》正版授權后,于2016年正式開始公測,可以算是一款老手游了。不過據國產二次元手游觀察數據,2021年4月,《火影忍者》在國產二次元流水排名仍位列第三,流水達到2.6億元。
漫改游戲對于如今的游戲行業來講已屢見不鮮,利用IP優勢將這些年輕群體“收割”一波還不算完,周邊產品也是讓粉絲買單的一大市場。
為了擴大用戶群體,不少廠商將IP搬到了商場中,這使得除了粉絲外,抱有好奇心理的游客也成了廠商的目標對象。IP文化輸出從買票環節就已經開始,在門票上印有IP元素、展區展覽IP主題,最后以IP周邊收尾,大部人游覽完畢的游客通常都會花幾倍的高價買一個“紀念品”。
對于辦展的廠商來講,門票及紀念品是看得見的所得利益,在游覽過程中的“粉絲轉化率”則更是無形經濟,因為IP手辦才是粉絲的“真愛”,也是廠商的吸金利器。
手辦本身的做工和材質通常支撐不起自身身價,這里包括高端GK手辦,可手辦本身的價值源于用戶對原作角色的喜愛程度,這也就是所謂的“信仰溢價”,這讓手辦成了暴利行業。
據前瞻產業數據研究院數據,2019年中國的泛二次元用戶已經有3.9億人,年增速11.4%。如今泛二次元用戶規模或已接近6億。在泛二次元世界中,手辦是核心組成部分。據2019年天貓發布的《95后玩家剁手力榜單》,潮玩手辦類的“燒錢”指數位列第一,比2018年增189.7%。
Wonder Festival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手辦模型展,展會最初由GAINAX的前身General Products創辦于1984年,1992年由海洋堂接手,迄今已有37年歷史。該展會在國內也以一年兩屆的頻率舉辦過了多次,參展商與參展人數都呈逐年遞增趨勢。
此外,通過社區、QQ群等平臺,以“手辦”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可以發現95后占比在80%左右,且以男性用戶居多,《火影忍者》《龍珠》等知名動漫IP是這群人追捧的對象。
劉天迪玩手辦已有6年,可他認為自己仍是“初級玩家”。據其透露,他主要收集《龍珠》手辦,以眼鏡廠生產的為主,價格大抵幾百元,屬于可以接受的范圍。圈內的“高階玩家”通常都是買上萬元的訂制手辦,或自己動手進行“魔改”。
IP利用小眾用戶粘性實現變現,那么,變現能力越強的IP獲得的用戶粘性就越大,小眾用戶在為此IP買單時就會不自覺掉進過度消費的陷阱。就像上述的劉天迪所言,購置幾百元的IP屬性手辦只能算是“初階玩家”,而“高階玩家”上萬元的定制手辦購置則是“日常”。
以《游戲王》為例,其IP衍生物包括卡牌、手辦兩種。在卡牌收藏上,即直接收藏k社出版的真品卡片,一般來說,真品的日版普通卡片10元/包,每包5張;稀有卡片300-400元/張。截至目前,《游戲王》普通卡片出品約1萬張,因此,30萬-50萬元想收藏齊一套普通版的《游戲王》,還不包括有3D、銀字、面閃、金字閃、立體閃等罕見卡牌。
據公開資料,《游戲王》曾經最貴的單卡記錄是一張DM1混沌戰士,標價9.98億日元;再者,《游戲王》每年的冠軍的獎勵卡片,一般都是超過100萬日元/張,第一代出的混沌戰士應該是價值約300萬日元,2001年,卡號為T3-01的青眼究極龍曾在日本某商店掛4500萬日元。
《游戲王》的手辦比較少,淘寶平臺上,單個手辦價格在50-1000元左右,如果是稀有手辦,價值或在1000+。
骨灰級《游戲王》玩家可能會購置上述一整套IP衍生品,價值或是北京二環一套房。同時,用戶們對于動漫IP的癡迷程度有時還會讓現實染上魔幻的色彩。
2021年6月1日,阿里拍賣網站上架“青眼白龍”《游戲王》純金卡牌,安徽滁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定于6月21日16時至6月22日16時止,在滁州市中級人民法院阿里巴巴司法拍賣網絡平臺上進行公開拍賣活動。
公開資料顯示,序號為12的“青眼白龍”游戲王紀念卡牌為二手物品,使用年限不明,長久未使用,無任何配件及說明書。據官方說明,因品牌真偽不詳,僅供參考,以實地看樣為準。
阿里拍賣頁顯示,本場拍賣共有18104人報名,開拍30分鐘后,此卡牌的競拍價便突破6000萬元;開拍40分鐘后,該卡牌競拍價更是突破8700萬元;開拍1小時后,官方宣布中止了這場拍賣,理由是拍品與實際競拍價格嚴重不符,可能存在惡意炒作與競價行為。
最終,《游戲王》卡牌在拍賣中止前的競拍價定格在8732.61萬元。
普通人或許不能理解這些IP追隨者到底為什么掏干錢包購買虛無縹緲的IP衍生品,但是,這種過度消費造成的社會負面影響確實巨大。
當下,以泡泡瑪特為代表的企業正在孵化IP,企圖創造高變現的IP經濟,對于IP孵化公司而言,如果能平衡利益和社會責任,在開發IP衍生物品數量、定價等方面能量力而為,或許能有效緩解“宅男一面墻,二環一套房”;對于IP追隨者來說,更好地擁抱現實,明確IP在自身生活中的地位,或許能杜絕8000萬元搶限量卡的魔幻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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