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兮木
來源:GPLP犀牛財經(ID:gplpcn)
近期,兩只產品登上了阿里司法拍賣平臺的中海信托可謂著急又焦慮。
公開資料顯示,無錫中南置業投資有限公司名下通過中海信托購買的華溢純債6號集合資金信托計劃(以下簡稱“華溢純債6號”)的6000萬份產品被掛上了阿里司法拍賣平臺,拍賣時間為2021年6月29日10時至2021年6月30日10時(延時除外),成本6000萬元,評估價2086.19萬元,起拍價為1460.33萬元。
來源:阿里巴巴司法拍賣平臺
“華溢純債6號”起拍價僅為其成本的24.34%,且目前僅有1人報名該拍賣。
而另一只產品為無錫市龍祥投資有限公司名下通過中海信托購買的6000萬份華溢純債7號,成本6000萬元,評估價2266.78萬元,起拍價低至1586.74萬元,僅為成本的26%。
簡直可以說,中海信托的產品就是賠錢大甩賣。
“踩雷”五洲國際走霉運
曾經光鮮一時的中海信托為何會淪落至此呢?
據公開資料,中海信托成立于1988年7月,注冊資本為25億元,是由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和中國中信集團公司共同投資設立的國有非銀行金融機構,前身為中海信托投資有限責任公司,2007年6月18日按照信托業“新兩規”規定成為較早完成換牌的信托公司之一,中海信托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更名為中海信托有限責任公司。主要股東為中國海洋石油集團有限公司和中國中信有限公司,持股比例分別為95%和5%。
作為中海信托旗下產品,“華溢純債6號”之所以被拍賣,和其“踩雷”五洲國際債務違約不無關系。
據公開資料,“華溢純債6號”成立于2016年10月,募集資金規模為4.88億元,委托人為無錫中南,無錫中南為五洲國際的間接子公司,管理人和投資顧問為華溢之星
2019年9月,五洲國際的間接全資附屬公司無錫五洲因財政困難,導致“16錫洲02” 未能按時兌付回售款和利息;
2018年10月,“17錫洲01”提前到期未兌付,構成違約;
2018年8月,無錫五洲因經營困難無力按期償付“16錫洲01”相關本息。
最終,無錫五洲發行的 “16錫洲02”“17錫洲01”“16錫洲01”均告違約,債券規模近30億元。
子公司深陷債務違約,五洲國際發展也是舉步維艱。
2015年,五洲國際的收入為33.33億元,歸母凈虧損為4.82億元,雖2016年略有回暖,但是2017年再次虧損5.18億元。截至2020年6月末,五洲國際的收入僅為5.14億元,同時出現6.41億元虧損。除此之外,五洲國際還牽涉與嘉興盛世神州發利投資合伙企業的借款合同糾紛,與中國銀行徐州分行的金融借款合同糾紛、與上海二十冶建設有限公司的建設工程合同糾紛等不同類訴訟
除了“華溢純債6號”遭遇違約之外,“華溢純債7號”也是同樣命運多舛。
公開資料顯示,無錫市龍祥投資有限公司名下通過中海信托購買的華溢純債7號集合資金信托計劃的產品6000萬份也同時被掛上阿里司法拍賣平臺,標的所有人為無錫龍祥,起拍價為1586.74億元,評估價為2266.78億元,成本為6000萬元,起拍價僅為成本的26.45%。
無錫龍祥為五洲國際的間接子公司。
中海信托以上信托產品被“打包出售”并非僅此一遭。
早在2020年,公開資料顯示,寧波華業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將以4378萬元買入6000萬份無錫龍祥持有的“華溢純債7號”和2000萬份無錫中南持有的“華溢純債6號”;同時,寧波啟創置業有限公司以2000萬元的對價買入4000萬份“華溢純債6號”。
然而,由于五洲國際的債務糾紛牽涉無錫龍祥和無錫中南所持的“華溢純債6號”和“華溢純債7號”份額,導致該份額被凍結,就此以上交易以失敗告終。
除了與五洲國際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債務聯系,中海信托還牽連其他多起訴訟。
據天眼查APP披露信息,截至發稿,中海信托牽涉364條訴訟,作為原告涉及金額為33.34億元,作為被告涉及金額為88.51萬元。其中,公司債券交易糾紛為98件,金融借款合同糾紛為58件,借款合同糾紛為48件。
來源:天眼查APP
就公司債券交易糾紛來看,以上訴訟牽涉同益實業集團有限公司、騰邦集團有限公司、華泰汽車集團有限公司、重慶力帆控股有限公司、同益實業集團有限公司等公司
投資四川信托“翻車”
身處訴訟及產品窘境的中海信托可以說“四面楚歌”。
中海信托何以至此?
說起來復雜,而且,這還與同行四川信托密切相關。
原來,在四川信托重組成立之初,中海信托曾與宏達集團進行了四川信托控制權爭奪戰。
彼時,“宏達系”出資7億元,合計持股四川信托53.75%的股權,中海信托出資3.9億元,持股30%成為二股東,“宏達系”實控人劉滄龍成為四川信托的董事長,宏達集團陳洪亮成為四川信托董事和副董事長,中海信托總裁儲曉明則成為四川信托的董事和常務副董事長,四川信托總裁為中海信托副總裁陳軍。
在董事會的七個席位上,“宏達系”的劉滄龍、陳洪亮、伍小泉占據三個席位,中海信托的儲曉明和夏斌占據2個席位。
后期隨著鄧真光離職,呂明昭、劉景峰、向前友的任職等職位調動下,再加上四川信托開始任命專職副董事長(由向前友擔任),開始執行“雙簽”政策。
就此,四川信托高管班子在劉滄龍的布局下,一步步向“宏達系”傾斜。
甚至四川信托員工說出,“四川信托姓‘劉’,這沒什么可爭的。”
大股東與二股東爭斗正酣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四川信托出事了。
2020年,四川信托旗下的“錦江69號”“申鑫74號”等TOT信托產品相繼出現違約。直到2020年底,四川信托因治理失效,內控機制形同虛設,管理層漠視監管法規,以隱蔽方式大量開展違規業務,風險不斷累積,經營陷入困境,嚴重損害信托產品投資者和公司債權人合法權益,因此,四川銀保監局聯合地方政府派出工作組,以加強對四川信托的管控。
四川信托“失火”,作為股東的中海信托自然不能“隔岸觀火”。
2020年12月,四川銀保監局核準了黃曉峰擔任四川信托董事長的任職資格,同時兼任中海信托董事長。
2021年4月,湯全榮成為中海信托新任董事長,前董事長黃曉峰則繼續擔任參股子公司四川信托的董事長。
公開資料顯示,湯全榮為1965年生人,為高級審計師,2006年湯全榮加入中國海油,曾任中國海油審計監察部一處處長,中海石油寧波大榭石化有限公司、中海石油舟山石化有限公司、中海石油化工進出口有限公司、中海信托股份有限公司、中海石油財務有限責任公司、中海石油投資控股有限公司、中海石油保險有限公司監事會主席,山東海化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總會計師,山東海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惠州國儲石油基地有限責任公司、中海石油財務有限責任公司、中海石油化學股份有限公司、海油發展監事會主席,中國海油審計部副總經理、北方審計中心主任。
作為有中國海油背景的“新官”,剛上任的湯全榮面臨的卻是中海信托業績下滑的窘境。
2018年至2020年,中海信托的營業收入分別為12.05億元、11.24億元、6.76億元;投資收益分別為4.66億元、3.37億元、-1.79億元;凈利潤分別為15.94億元、7.39億元、5.17億元。
中海信托近3年營業收入與凈利潤直線下滑,其中,2020年,中海信托的投資收益為-1.79億元,股權投資收益為-3.90億元,股權投資收益占投資總收益的45.90%。因而,2020年,中海信托營業收入下滑主要系投資收益中的股權投資虧損所致,且主要系四川信托投資虧損所致,可見,中海信托與四川信托經營發展實在“羈絆頗深”。
GPLP犀牛財經查詢中海信托2020年報發現,中海信托的前3名自營長期股權投資企業分別為中海基金、國聯期貨、四川信托,占被投資企業權益的比例分別為41.59%、39.00%、30.25%,投資收益分別為-90.13萬元、1210.79萬元、-40164.23萬元。
來源:中海信托
除了業績出現問題,中海信托還頻收到監管罰單。
2021年5月8日,因魏志剛利用職務便利,謀取非法利益,構成受賄罪。
與此同時,2008年-2016年,中海信托未能通過有效內部控制措施發現并糾正上述行為,員工行為管理嚴重違反審慎經營規則,而被上海監管局責令改正,并處罰款50萬元。
2008-2016年,魏志剛對中海信托員工行為管理嚴重違反審慎經營規則負直接責任,而被責令改正,并處罰款50萬元。
2018年9月4日,因2016年9月,中海信托某信托貸款違規投向資本金比例不足的項目,而被上海監管局責令改正,并處罰款50萬元。
在如此情況下,中海信托將如何發展,GPLP犀牛財經將會持續關注!
(本文僅供參考,不構成投資建議,據此操作風險自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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