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文 | 零售商論
三年前,還在“五環”外打沙包戰的拼多多,自成功上市后一戰成名,打破了阿里、京東電商巨頭圍獵圈,也把一個新鮮詞“下沉市場”帶入了公眾視野,給資本市場注入一劑興奮劑。
如今,面對下沉市場紅利尚存階段,阿里、京東、拼多多重新找到增長點,而匯通達試圖在下沉市場淌出一條道。
6月17日,標注為農村電商的匯通達網絡,正式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計劃在港交所主板上市,沖刺“農村電商第一股”。
據弗若斯特沙利文報告顯示,按照2020年面向下沉市場的交易規模計,匯通達在中國服務零售行業企業客戶的交易平臺中排名第一。
不過,更讓資本關注的感性話題,在于它的盈利模式、盈利點以及未來下沉市場想象空間。
圍繞著下沉市場C端用戶的圈地運動,巨頭們早有布局,前有拼多多拼團入場,后有阿里旗下淘特版、京東旗下京喜平臺加入混戰。
而與之不同的是,匯通達選擇小B端用戶切入下沉賽道,匯通達擬上市的路徑,似乎將這場圍獵農村經濟的下沉電商戰,拉到了新的邊界上。
下沉市場商戰如火如荼,各大平臺紛紛加碼注入資金,但任何一方也未能形成規模效應,原因在于農村經濟本身與互聯網經濟存在鴻溝。
在人才、經驗、供應鏈等不足因素合力下,我們不禁要問,農村電商經濟真的能跑通嗎?
我國多地的農產品家喻戶曉,本身具備一定品牌效應,但激烈的平臺競爭并沒有充分發揮其銷售渠道的魔力,限制農村的瓶頸在于價格波動以及產能問題。
作為非接軌到一線消費者的售賣者,農民對于出售價格更加敏感,而農產品屬于非標化產物,它的價格隨著地域、天氣、人文等諸多因素影響;
其次,產能問題難以提前預判,收成往往由往年的指標作為衡量標準,導致對價格產生不可抗波動;
另外,有些農產品受限于地理位置,無法達成一定產能要求,滿足不了龐大消費市場,傳導到供應鏈上,直接表現為產能不足。
但不可否認的是,農村經濟仍具備巨量潛能,就如同互聯網伊始時期般,正因為其需求未被充分滿足,才具備時代紅利,吸引住各路巨頭在這場圍獵賽中廝殺。
根據弗若斯特沙利文報告,截至2020年12月31日,中國下沉市場線下零售門店數量超過470萬家。通過線下渠道完成的交易金額,占中國2020年下沉零售市場總交易金額的比例超過70%,達到人民幣10.7萬億元,并且呈逐年遞增態勢。
來源:匯通達招股書
相比于巨頭們跑步入場,蟄伏于下沉市場的小B端服務人群,更加清楚這條賽道的清晰路線。
他們更加了解村鎮居民對于價格、服務以及質量的可控邊界點,這大概也是匯通達選擇會員零售店的形式切入下沉市場的原因。
據匯通達招股書顯示,截至2020年12月31日,匯通達的零售生態系統已覆蓋中國21個省及直轄市、逾19,000個鄉鎮,連接超過140,000家會員零售門店、10,000家供貨商及18,000家渠道合作客戶,覆蓋超過3億消費者人群。
來源:匯通達招股書
從數據中可以看出,渠道合作客戶與會員門店客戶仍是匯通達核心人群,在其中扮演供應商角色,為小B端人群提供商品連接服務。
筆者認為,電商平臺只是實現產品交易的手段,它雖能夠解決商品流通、銷售以及供應鏈串聯問題,但最核心的仍在于產業興起。
經歷過市場競爭后脫穎而出的產品,平臺應該幫助其形成標準化產出、打造品牌效應,從產業側角度解決低附加值、低標準化、低市場認可度問題,才是破局關鍵。
據商務部發布的數據顯示,2020年,全國農村網絡零售額達1.79萬億元,同比增長8.9%,但低于全國增速2個百分點。其中,農村實物商品網絡零售額為1.63萬億元,同比增長10.5%,低于全國增速4.3個百分點。
全國涉農電子商務平臺已超3萬家,其中農產品電子商務平臺已達3000家。然而,農產品電商卻集體都在“虧錢賺吆喝”,目的是將存量市場做大。
當“虧本促銷、燒錢引流、信息刷屏”這些詞匯匯聚到同一條賽道上,虧損經營便成為了農產品電商行業的底色。
據匯通達招股書顯示,在過去的2018年、2019年和2020年三個財政年度,匯通達的營業收入分別為 298.02億、436.33 億和 496.29億元人民幣,相應的凈虧損分別為 2.76億、 3.05億和 2.80億元人民幣。
匯通達的收入主要來源于兩個板塊,交易業務板塊和服務業務板塊。前者是為農村會員零售門店提供產品供應鏈,保障小B端商戶商貨供應;后者是指門店SaaS及解決方案,占比空間并不大。
據招股書顯示,過去三年,匯通達交易業務收入分別為297億元、434億元、及493億元,占比分別為99.5%、99.4%、99.3%;服務業務收入分別為2500萬、5500萬、2.4億元,占比分別為0.1%、0.1%及0.5%。
來源:匯通達招股書
其中,匯通達營收主要依賴于自營方式,占比九成以上,而通過給小企業提供SaaS以及解決方案仍處于萌芽期,原因在于現階段農村電商本身的局限性。
不過,隨著全產業數字化趨勢邁進,B端服務業為平臺未來增長提供一個想象空間。
營收收入雖高,但匯通達自營業務受限于低毛利率。過去三年自營業務毛利率分別為3.2%、2.7%、2.4%。服務業務板塊毛利雖高,過去三年毛利率分別為89.3%、81.0%、50.4%,但這部分收入占比較小,不能影響到基本盤。
此外,匯通達財務成本超過研發、營銷開支、行政開支,導致利息開支高企,2018年至2020年分別為4.4億元、6.3億元、7.0億元。
農業電商由于標準化不足、供應鏈損耗大、缺乏冷鏈物流整合等因素,業務側仍以虧損為主,匯通達在自營業務承擔大梁的基礎下,利薄仍是待解決難題。
對于匯通達來說,一方面,可通過擴大SaaS服務營銷半徑,擴大高毛利業務,成為小B端商戶的助農工具;另一方面,建立農產品行業標準化流程,在自營業務上拓寬營銷路徑,降低邊界成本,或能在盈利點上找到突破口。
據網經社電商大數據庫顯示,2019年我國農村電商用戶規模達到2.30億人,同比增長4.07%,人均年消費支出近萬元。
2020年1月至2021年6月,國內農村電商領域共發生了14起融資事件,融資總額超7.4億元,涉及平臺包括:匯通達、樂禾食品、小鹿科技、超糧網、來三斤、優農科技等平臺。
巨量的盤子吸引各大賽道上的參與者,除了小眾垂直類的玩家外,傳統電商巨頭也逐步在農村市場進行布局,一場農村圍獵賽正在進行。
阿里巴巴于2014年宣布啟動“千縣萬村”計劃,通過聚合體系中涉農業務板塊(淘寶、天貓、菜鳥物流、淘寶直播等)的力量,加速推進農業數字化發展。2019年,阿里集團設立了數字農業事業部,通過開展“基地直采”模式,在農業源頭端建立數字化基地,打造數字農場。
京東則在2014年初提出針對縣域經濟發展的“3F戰略",包括工業品進農村戰略、農村金融戰略以及生鮮電商戰略,與產業源頭合作,在縣域農業農村落地平臺、運營、生態等,賦能農業產業鏈三大環節。
而拼多多則通過“拼模式”,深入到農業主產區及“三區三州”深度貧困地區,打開縣域電商市場,同時,通過“多多農園”模式,改造農業產業鏈條,實現消費端“最后一公里”和原產地“最初一公里”直連。
各個龍頭企業紛紛下場“趕集”,進一步瓜分存量市場,在資金、技術以及數字化能力加持下,更加容易呈現規模效應,加大對農村市場的改造以及滲透。
對于匯通達而言,下沉市場以及會員店模式是立足之本,但卻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壁壘。
一方面,除了巨頭介入之外,較高的人力成本依然會阻礙其持續擴張進程,盡管推出數字化運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相關成本,但線下市場開拓人員仍是不可削減的部分;
另一方面,匯通達與普通會員店屬于服務關系,不存在強捆綁屬性,門檻并不高,對抗外部競爭風險能力有限。
不過,在現階段中,巨頭們疲于在C端消費者人群中搶奪流量,在小B端商業服務領域,尚未進行大規模投入,這是匯通達突圍的核心突破口。
此次匯通達準備赴港IPO,也是提前為下一步攻城戰準備彈藥庫,只有在下沉市場建立起“規模”護城河,方能守住這“一畝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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