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絡新聞網河北訊,來自邯鄲文聯的消息,近日,勵志女作家胡夏娟又一力作《鐵血清流》出版。
? 人物簡介
? ?胡夏娟,河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邯鄲市作家協會會員、河北省臨漳縣第一中學教師,曾榮獲“邯鄲市第十六屆五四青年獎章標兵”、“臨漳縣第三屆道德模范”、“臨漳縣首屆十大巾幗女杰”等榮譽稱號。其事跡被中央電視臺、《人民日報》、《燕趙都市報》等數十家媒體相繼報道。
? ? 1982年的夏天,胡夏娟出生于邯鄲市臨漳縣的一個小鄉村,因患有先天性脊柱裂,出生100天就做了手術,手術后遺癥讓她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必須依靠雙拐才能站立。2周歲半的時候,又被爐火燙傷,右腳腳后跟的骨頭被切除。
? ?由于身有殘疾,直到11歲才進入學校讀書,但胡夏娟非常珍惜這得來不易的上學機會,學習非常刻苦,成績始終名列前茅。2002年,胡夏娟以優異成績考入大連大學生物工程學院生物工程專業,2006年考入河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院應用心理學專業,2009年12月,成為河北省臨漳縣第一中學的一名教師,負責數千名高中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
? ?胡夏娟自幼喜愛文學,讀高三時,處女作《生活中的我》發表在《語文周報》上。大學四年,在《大連大學》校報上發表文學作品數十篇。2012年12月,第一部文學作品自傳體小說《追逐太陽》在人民出版社出版。
《鐵血清流》創作背景
?文/胡夏娟
? 冬末的一個夜晚,當在電腦鍵盤上敲出這部小說的最后一個字時,眼淚再次打濕了我還沒有干透的臉龐。那一刻,我好想緊緊握住與我一起奮戰了兩年的王申來老師的手,痛快地哭一場。不為創作過程中我們風雨同舟克服了多少困難,不為慶賀完成了我們生命里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只因為要和小說里那些朝夕相伴了兩年的人物分離,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對于我和王老師來說,這些人物并不是虛構的,他們有血有肉、他們愛憎分明、他們有情有義、他們善良忠誠,他們認真地活過,他們傾心地愛過,他們無悔地追求著,他們勇敢地奮斗著……我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現實里的觀眾,還是故事里的角色?
? ?2013年的夏天,為了搜集上一本書《太陽·雪》的素材,我第一次來到了被譽為“東方小巴黎”的哈爾濱,要采訪傳主的好朋友——哈爾濱市人民檢察院反貪局王申來局長。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王申來老師,在此之前,我對王老師的印象可以用這幾個詞來概括:轉業軍人、反貪局政委、熱愛哲學、才華橫溢。我和傳主的經紀人先來到酒店,等候還在處理公務的王申來老師。約莫兩盞茶的時間,王申來老師出現在門口,他玉樹臨風,面帶微笑,步伐沉穩且輕快,猶如一座巍峨的青山,挺拔而大氣,堅韌又溫和。在整個采訪過程中,我不僅掌握了關于傳主的詳實而豐富的資料,更加深切感受到當才華與品德合二為一時會產生一種怎樣強大的力量,它并不強勢,但卻使人頓感自身的渺小,它并不奢華,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雅尊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相信一位年近花甲的人會如此真性情,為兄弟的艱辛不易掉下心疼的眼淚;更難以想象一位幾乎沒有一點休閑時間的領導可以博覽群書,滿腹經綸,積累如此之豐厚。最重要的是,幾十年如一日,無論身處何種境況,始終恪守著做人的準則,面對名利而不心跳,面對誘惑而不改色。他只想做一個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一個無愧于自己良心的人,一個大寫的人。而這也是我一直追求和自我鞭策的標準。正是這種“人”的感覺的相通和共鳴,讓我的哈爾濱之行并沒有成為一個倉促敷衍的句點,而成為了命運賜予我的一個蒼翠且充滿活力的起點。
? ?在和王申來老師接觸的過程中,我得知老師出生在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家庭里。父親曾經被日本人抓走,后從下水道逃了出來。大姐被評為全國優秀教師,在天安門城樓受到毛澤東主席的接見。大哥患有肺病,勞動能力很弱,還被評為學雷鋒的“革命傻子”。二哥做了十七年的高中校長,在事業的高峰期退居二線,卻依舊懷有一顆赤子之心,用生命的余熱繼續溫暖著中國的教育,曾被省報整版報道《一位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校》;三哥在中國鼠疫研究中心工作,感染了細菌,在被隔離的時候,把一封浸過消毒液的泛黃的信送到了親人的手里,上面寫道:“死神正一步步向我逼近,但我并不感覺到害怕,因為我的工作就是與死神較量。如果我還能活著出去,我還會選擇研究細菌……”家人的善良、忠誠、無私、剛強……深深地觸動著王申來老師。他在部隊時,就以自己的家庭為原型,寫了一部十幾萬字的小說。王申來老師自幼酷愛文學,一生與書為伴,閱讀了大量古今中外文學名著。具有哲學性的思維,始終關注國家政治、經濟、藝術的發展前沿,對文學、舞蹈、音樂、繪畫等領域都頗有心得,常有紀實文學、歌詞、曲譜、對藝術的感悟和見解等文章見諸于報刊。但由于其工作繁忙,同時考慮到自己不是文學專業出身,撰寫的大部分是公文理論性文章,就把那部沒有完成的小說束之高閣了。我提出是否能讓我拜讀一下這些文字,王申來老師答應了。我如饑似渴地讀完了這部塵封了幾十年的小說,內心被小說里的人物歷盡一生的風雨仍堅守著對民族和國家的信仰而深深撼動。他們的身份各不相同,性格也大相徑庭,但他們內心所秉持的做人的信念以及每一個行為所折射出的人性的光輝卻又是那么地如出一轍。
我提出由我來續寫這部小說,也許我不能給它一個最完美的延續,但我會用自己全部的心血和情感來一點一點滋養它,讓它在歲月的長河里擁有一個完整的印跡。王申來老師答應了,但他認為既然要把它完成,那就最好把小說的立意再放大一些。
當時恰逢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絕大部分的文學和影視作品都集中在中國與日本之間直接而激烈的槍殺搏斗。而事實上,日本對中國的侵略不僅僅表現在這些顯而易見的角度,還有其它更為隱蔽、更為慘烈、更令人戰栗的方面,比如細菌戰。與傳統戰爭形式相比,細菌戰是一種對人類傷害范圍更廣、影響更加持久的戰爭形式,無數無辜的百姓一代又一代受到細菌戰的毒害。未來的世界,即使戰爭不可避免,也應該采取傳統戰爭形式,盡可能將對人類的傷害降低到最小,堅決杜絕進行細菌戰。
把小說放在細菌戰的歷史背景下,既是為了向那些體內奔涌著鋼鐵一樣的熱血、猶如清流一般滌蕩著世間一切污垢的好人們表示敬意,也是為了呼吁全世界禁止在戰爭中使用細菌,珍惜和平生活的美好與來之不易。
我和王申來老師一拍即合!
兩年的時間,王老師和我把工作之余的時間全部都投注在了這部小說上。我們一起去參觀坐落在哈爾濱市平房區的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遺址,我們一起觀看與細菌戰有關的中外影像資料,我們一起閱讀由日本作家撰寫的控訴日軍罪惡行為的紀實性文學作品。我們推開了生活中的一切瑣事,心完全沉浸在了小說里。大到小說的故事脈絡、人物性格的塑造,小到一個段落的描寫、一個詞語的選擇,我們都反復研究、討論、交流、修改、斟酌、比較、潤色,直至我們兩個都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們和小說里的人物一起經歷著那段不忍直視的歷史。和他們一起悲,一起喜,一起哭,一起笑。每當我們一起交流書稿的時候,我們就仿佛穿越在另外一個時空里,全然忘記了現實里的一切。窗外正燃放著新年的煙火和鞭炮,我們則眼含淚水、無比悲痛地把文字里的又一位人物送離了人世。尤其是在小說的結尾,當我們要把女主人公蘭馨姑娘送進火葬場時,我們遲遲無法下筆,心里一陣陣絞痛。蘭馨是一個孤兒,但她的心里裝著的只有愛,她喜歡詩歌,喜歡舞蹈,喜歡用美好的心靈去對待所有的人。她勇敢地選擇做一名防生化研究員。為了保護戀人,為了保護百姓,獻出了自己年僅二十四歲的生命。這么純潔美好的一個女孩,我們不忍心把她送進熊熊的烈火中,可是,我們又不得不這么做。蘭馨離世后,一連好幾天,我常常從夢中哭醒,回憶著蘭馨的甜美笑容,想著她說過的那些詩一般的話語,望著窗外孤寂的月亮,一直流淚到天亮。
雖然這部小說是以細菌戰為歷史背景,但其實我們書寫的還是人,一群真誠善良、勇敢堅強、默默奉獻、堅守信仰的好人。他們就像是一粒粒堅韌的種子,牢牢地扎根在腳下的土地,固守著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精神內核——品格。品格是一盞燈,無論周遭多么黑暗,我們都能在品格這束光的指引下,尋找到前行的路。品格是一條軌,有了品格的約束和定位,即使不那么小心翼翼,生活也不會亂了步調。品格是一片海,擁有了這片浩渺無垠的海域,我們才能領略生命之廣闊。品格是一座山,借著這無法衡量的高度,我們才能在獨處的時候,感受到自己為自己鼓掌和喝彩的驕傲和自豪。品格沒有形狀,但卻無處不在。沒有棱角,但卻可以征服心靈。沒有聲音,但卻可以撼動天地。沒有痕跡,但卻可以超越生死,讓有幸感知過它的人們值得用一生的時間來懷念。就像小說里的主人公們,無論走得有多遠,他們永遠會被歲月所銘記,永遠會活在善良的人們的心里。
如果我們身邊多一些像小說里的主人公這樣的人,視品格如生命,活成清流的模樣,這樣的我們匯聚成的人類海洋該多么地純美、詩意、真實、磅礴!
小說里的冬季還沒有過去,現實里的春天已經降臨,我多么希望讀者朋友們讀完《鐵血清流》以后,會想要好好地愛,更想要好好地活。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我無意用文字留住你,我只知道,我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文字里。我無意去煽情,我只知道,只要逐字逐句閱讀完這36萬字,眼淚是會自己從眼睛里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