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 B 站獲得了 17 億的天價估值之后，投資人們便開始把目光投向這個未被開發的處女地。從掌握更年輕一代的用戶資源，直接掌握原創動漫 IP 資源的角度來看，二次元是一個十分需要重視和卡位的領域。

但是投資界發現自己好像并不能看懂這些項目，完全搞不懂為什么要在視頻上加上各種各樣的彈幕，也不知道什么是 23333。有投資者認為二次元項目就應該放手交給創業者來做，因為年輕一代的用戶群太過于特殊，只有懂他們的人才能做出他們需要的產品。

宅圈中的人真的非常有個性嗎？有個性到他們需要各種各樣獨一無二的產品？

充滿愛的二次元？

就我們目前能看到的大部分二次元領域的創業，同別的領域創業確實有些不同：幾乎所有的項目都要強調一點，自己更加懂二次元，自己是用「愛」在做產品。

如果你強調了你的「愛」，你的「無私」投入，就會有大量用戶紛至沓來，帶來源源不斷的流量。相反，如果你不強調你有「愛」，就會像騰訊那樣，盡管購買了大量版權依舊遭人唾棄。

傳說只有最有愛的項目才能獲得成功，而老想著賺錢的項目最后會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二次元項目的用戶群對于產品擁有者有著更特殊的要求，除了產品質量本身要好，他們還有一定的道德潔癖，他們更希望看到的是清教徒式的公司而非傳統商業公司。從其他相對成功的二次元項目的標語也可以看出對于愛的執著這一特點。

高能販助你用愛的門票！

juju 的「更懂二次元」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其他移動社交軟件都沒有比 juju 更好地挖掘二次元用戶的特殊需求，并且提供對應服務。

就連投資機構都要強調自己更懂二次元，都不需要項目自己強調自己的特殊之處了，機構已經一步到位幫你包裝好了。

以及第九次元這樣幾乎所有宣傳語都離不開愛字的產品。

此外，除了上面這些小項目（juju 已經 A 輪了，也算不上小項目），還有像 AcFun 這樣的大站，也曾經使用過「AC 在，愛一直在」的口號。bilibili 某年百年祭的 ed，《嗶哩嗶哩，干杯~》中的歌詞內容是如下：

干杯，就算曾經是勁敵

干杯，就算太多不如意

二（十）二億種希望 三（十）三億份愛（22,33 娘）

世界和平 LOVE AND PEACE 我們都在這里

可以看得出來，「愛」已經成了二次元項目的標配。像手機界這樣激烈撕逼的紅海領域，瘋狂使用情懷來包裝自己的也就是錘子一家，其他手機廠商好歹還是要看看跑分的。二次元項目則幾乎把「愛」當作了標配，這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有解讀認為二次元的用戶們就是需要這樣有愛的產品，他們選擇產品時，優先考慮的是這個產品的創始團隊是否熱愛二次元，是否充滿愛，其次再考慮產品本身質量如何。為了迎合廣大用戶，創業項目就紛紛跟進，用愛把自己從頭武裝到腳。

比如就在 2015 年 12.23 日，著名的輕小說資源網站輕之國度被查封，同一天騰訊宣布同角川公司合作搞輕小說平臺。雖然兩者并沒有被證明有直接聯系，騰訊還是瞬間就被口水淹沒了，無數粉絲憤怒地表示，絕對不會去騰訊那里消費，因為騰訊是純粹為了商業利益才介入這個領域。而輕之國度的主辦者多年來一直虧本經營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就算沒有版權也值得尊敬。

而同樣是輕小說出版領域的巨頭天王角川則因為同輕之國度保持了良好關系，受益良多，有很多輕之國度的用戶購買了天角的正版圖書在論壇曬單，輕之國度的無償譯者們也仔細研究正版圖書的翻譯方式，希望自己能夠更上一層樓，顯得十分親善，是一則佳話。

那么，究竟是什么力量促使二次元用戶有著這樣的選擇習慣呢？為什么他們會有著如此高的道德要求呢？我覺得有幾張截圖可以說明問題。

這是某創投媒體的一篇報道，它某種程度上代表著資本市場對二次元的一種定義。這個定義自然不是空穴來風，不相信可以看看曾經在二次元們的「大本營」bilibili 曾經風靡一時的系列視頻——「致我愛的二次元」

從標題、播放量和點擊量來看，這些視頻的影響力是十分巨大的，可以說視頻所傳達的想法被絕大部分二次元用戶群認同。這種狂熱的喜愛超出了一般用戶的想象，如果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到這景象也許會產生「這是什么新興宗教」的想法。

我們還可以從 AcFun 的曾用口號「天下漫友是一家」中看出一些端倪，二次元用戶們對于自己的群體抱有一種「大家既然有相同的愛好肯定不是壞人」的想法。

每次各類地方漫展舉辦后，貼吧之中的小伙伴們都發帖表示「面基」（與網絡上認識的同好在漫展見面）過程非常愉快，又加深了「大家都不是壞人」的印象。

好像這真的是一片凈土。

所有人都對共同的事物充滿了熱愛，并且都如同教徒一般恪守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準則，互相之間待人接物都十分友好。

這是在 QQ 空間被二次元用戶群們轉發的一張截圖，這張截圖完美的印證了上文提到的科技媒體所下的定義。他們對外界排除，他們極端抱團，他們充滿了表達欲望，他們對自己的愛好充滿了熱情。在這樣一個特殊的領域中創業，自然不能用常規的產品思維去做事，所為入鄉隨俗，所以我們才看到了上面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二次元產品都強調了愛的氛圍。

從產品邏輯上來說，這群與眾不同的用戶自然需要獨立的環境，因為他們追求的是烏托邦式的產品，有著極端的道德潔癖，普通產品恐怕真的很難滿足他們的需求，所以二次元用戶們需要屬于自己的微博，自己的社交軟件，自己的視頻網站。

一切看上去都是十分順利成章。

成功項目都起源于性與盜版

然而，讓我們再細細的思索一下，如果說二次元用戶們需要同外界隔離的產品，是因為這個群體普遍有道德潔癖，那么如果能證明這個群體沒有道德潔癖，是不是也就能證明，二次元用戶們其實壓根不需要屬于二次元群體的微博，社交軟件，等等等等，諸多基于此邏輯誕生的產品其實是建立在錯誤的基礎上。

實際上，在宅圈混久了的人都知道，這種道德潔癖恐怕只是一個假象，真相其實是四個字，那就是貴圈真亂。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當一個社交圈子里面大部分的人是通過互聯網結識，這群人的普遍年齡都不大，大家的共同愛好是看普遍帶有色情元素的日本動畫，會鬧出怎么樣的事情感覺都不奇怪了。

COS 圈貴圈真亂的事件非常多，多到我竟然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舉例子大家就看看下面的截圖吧，看了這么多不好的新聞之后，我整個人都慌了。

至于畫師圈的各種盜圖則已經見怪不怪了，百萬亞瑟王的畫師涉嫌抄襲鬧得沸沸揚揚，而且比賽內部刷票不斷，各種黑幕。

搬運工 UP 主出走之后，狂刪視頻源導致 B 站一時間大量番劇無法觀看。各種撕比屢見不鮮。

到這里，相信所有人都開始覺得隱隱約約的蛋疼了吧，那些萌萌的二次元為什么會和這種事扯到一起？

其實原因很簡單。

所謂的「愛」只是在宣泄一種情緒，當所有人抱團在一起時產生的腎上腺素讓他們覺得自己在這一刻靈魂得到了升華。大家都是普通人，對他們來說，看動畫、看漫畫、看電影、看電視劇，其實是一樣的，這只是一種愛好。

所以，正常人會撕逼，他們也會，甚至會因為自己的年齡太小心智不夠成熟，受日本 ACG 文化自帶很多性暗示的影響，cosplay 等活動花銷巨大而自身難以支付等原因，會做出更多讓人覺得難以接受的出格事。

之前的印象是錯誤的，比起一片凈土，宅圈看上去也許更像一片沼澤。而在宅圈中的二次元們，也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和普通人一樣喜怒哀樂，會用美團，會用 QQ，刷淘寶，只不過平時會把時間花在看動畫上。

面對這樣的用戶群，創業者們有必要專門為他們建立一個圍墻花園嗎？把這樣一群人圈在一起（且不說能不能做到）能解決他們什么需求？圈一起養蠱么？

事實說明，這些圍墻花園是沒有吸引力的。起了個大早的電波（二次元專屬微博）自從更換了系統源代碼之后就一直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而宅一塊（某二次元專屬社交軟件）則幾乎無人更新內容。juju（著名二次元專屬社交軟件）則被很多用戶噴成「高開低走的典范」。

既然這些二次元們只是普通人，他們的共同點也僅限于大家可能有相同的愛好，那么他們自然也就不需要一個圍墻花園了。

每一個產品都在嘶聲力竭的吶喊，我們更懂二次元，但是僅僅「更多二次元」是不夠的。如果一個「充滿愛」的圍墻花園對于二次元們來說并沒有足夠強的吸引力，那么那些成功的項目靠的又是什么？

既然二次元們沒有特殊到需要自己的微博，那又是為什么會出現屬于自己的專用視頻網站 bilibili 和 AcFun 呢？總有人覺得這兩個站點的崛起是因為彈幕，在我看來，彈幕恐怕只是一個輔助因素。如果僅僅是依靠彈幕，AB 站恐怕會一直小眾下去，彈幕播放器撐不起 B 站 17 億的估值。A 站，B 站相比優酷，土豆等視頻網站，最大的優勢就屬沒有廣告，而且新番齊全，說穿了就是盜版嘛。

大量的視頻是通過新浪視頻上傳，由于那時新浪視頻只有機器審核沒有其他審核，所以 B 站在新番更新速度上可以做到全網前列，甚至做到第一。

除了新番速度快，可以看到很多其他視頻網站找起來相當麻煩的福利視頻也是 B 站的重要賣點。到目前為止 B 站的 MMD 頻道還保持了到處都是福利的良好傳統。

恐怕還是有人不相信為什么崛起不是因為彈幕。B 站的老用戶難道沒有感受到有很多其實壓根就不喜歡彈幕的人來 B 站看視頻嗎？人家來就是來看盜版電影，盜版電視劇和盜版動畫的，圖的是 B 站沒廣告又速度快（我曾經被室友安利過 B 站，呵呵~），上 B 站不看彈幕的人真不少，不懂彈幕文化的人也真不少，否則哪來那么多「飛飛飛飛飛」和「為什么視頻上面有字」。然而就是這群不懂彈幕只是來看盜版的大眾流量才把 B 站的估值給撐高了。

所以，B 站的崛起不僅僅是依靠彈幕，更多是依靠大量的番劇和一些從 nico 上面扒下來的福利內容。彈幕更像是一個輔助工具，有促進的效果，但是真正的發展建立在內容上。簡單地說，盜版資源+擦邊球資源成就了 B 站。至于之后的洗白就是后話啦。

B 站還是十分有情懷的，搞了個承包模式，就是看了正版動畫之后是否付費由用戶自己決定，其初衷是用戶有著足夠的愛，付費的時候應該會比較大方。

然而……

沒錯，萬分之一的付費率，這就是二次元的愛的價錢，明碼標價。

對比一下手游的付費率真是沒法看啊！根據 TalkingData 的數據，手游的付費率在 3% 左右，同為視頻網站，愛奇藝付費用戶比例為 9.5%。

看到這里，還有人認為 B 站崛起是靠愛嗎？

同樣的，布卡漫畫的崛起也是因為盜版和福利。在布卡漫畫面世的時候，國家對于移動 APP 的監控出于相對空白的階段，所以上面除了有又快又全的盜版漫畫之外，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色色的漫畫。這兩個要素構成了布卡漫畫的核心競爭力。

布卡近期發布了「全面正版」的公告之后，所有評論很多人都在關心還能不能看到大尺度漫畫。甚至還有人表示是時候卸載了，不過好在大部分人都給出了祝福。

布卡之前大量漫畫因為騰訊爸爸買了版權而被迫下架，導致了用戶大規模出走，幾乎個個漫畫 APP 都有著「布卡難民」。足見其用戶的忠誠度并不高，用戶只關心哪里可以免費看到漫畫而已。

對于布卡來說，「愛」沒有能夠幫助它度過版權難關，不過好在，雖然「愛」不靠譜，但是布卡自身比較給力，開啟了正版化的進程。祝福布卡漫畫越走越好，畢竟它確實是我用過的體驗最好的漫畫 APP。

沒有依靠盜版而崛起的半次元則更多的依靠了 coser 的虛榮心和觀眾們的小癖好。

半次元雖然不是完全靠福利起家，但是它的 APP 在設計上還是給了福利愛好者們很多的便利。

此外，打開半次元的 cos 頻道精選也可以感受到一福利的氣息：

可能還有人對于福利（性暗示）這點有意見，不如我們來看看蘋果 APP store 的評級，雖然蘋果的評級非常嚴苛，但是在對比比較之后我覺得還是可以說明一些問題的。

• B 站被蘋果認定為「頻繁/強烈的色情內容」、「頻繁強烈的成人/性暗示題材」、「頻繁強烈的研究或毒品使用內容」、「頻繁/強烈的低俗幽默」。

• 優酷則是「輕微的成人/性暗示題材」。（優酷居然只有 12+也讓我大跌眼鏡。）

• 搜狐為「輕微的色情內容或裸露」，但是有「強烈的性暗示題材」，不過其他都是輕微。

至少在蘋果看來，B 站是最重口味的哪一個。

而作為二次元圈的圖片社交軟件的半次元和國外圖片社交軟件相比又是如何呢？

從分級上來看半次元和扭蛋就有一些少兒不宜。半次元更是被直接評價為「頻繁強烈的色情內容或者裸露」。

除了福利和盜版之外，半次元、B 站、布卡漫畫都是同類產品中的佼佼者，他們的用戶體驗，產品功能設計都讓對手難以望其項背。除了上面提到的產品，還有諸多的動漫論壇，輕之國度、SOSG、天使動漫、技術宅，大多靠翻譯、字幕、資源起家，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盜版。而他們譯制的作品之中，又有很多是帶有強烈性暗示的作品。

一個產品并不是有了福利和盜版就可以無往不勝，只有在有了核心內容的基礎上，繼續優化產品才有可能脫穎而出。可以說，盜版和福利并非萬能，但是沒有他們，是萬萬不能的。

在此基礎上，上述產品并沒有停下自己優化產品的腳步，更新了各類針對性實用功能。

半次元上面的認領功能和歸檔功能非常棒所以比微博更適合找妹子圖；布卡漫畫的客戶端從穩定性角度來說幾乎無人能及；B 站不斷更新彈幕播放器，增加了云屏蔽，各類設置，彈幕保護，新番目錄讓追番變得更加方便。

隨著他們的體驗不斷進化，有很多非二次元用戶也被吸引到了上面，B 站的用戶構成已經非常復雜，以至于娛樂區要專門劃分一個韓國區和時尚分類來防止不同用戶群之間過度的爭執。

這也從側面說明，這些產品并不是靠愛來吸引用戶，而是靠實力。如果它是徒有其表的產品，怎么吸引到那些根本不會為愛所動的非二次元用戶呢？況且就算是二次元用戶，也不會就因為愛而被打動，吸引他們的是盜版和福利啊。

阿宅已死，愛也走到了盡頭

juju 的創始人犯了一個特別明顯的錯誤，他們誤認為二次元們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認為他們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都和主流文化有差異并且難以融合，進而得出了二次元們需要一個自己的垂直社區的判斷。

然后實際上的情況卻是二次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有共同的興趣愛好，簡單的說就是相似的內容需求。所以二次元創業應該是圍繞內容展開的，內容包括但不限于各類作品，二次創作和有質量的評論與討論。而上面列舉的優秀的創業項目，都有著自己核心的內容體系。

所謂的二次元們是不存在的。二次元們并不需要獨立的 Instagram、人人網、新浪微博，因為二次元并不是獨立于人類的群體。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完整的個體，都是具有多面的復雜集合，不論是了解自己還是了解他人，拘泥于一個屬性而做出某些判斷是幼稚的行為。一個人是復雜的，不可能用一個標簽一個屬性去描述它的絕大部分特征，對于大多數二次元們來說，二次元這個稱呼也只能說明他們的愛好。

他們只是有一個普普通通的愛好，刨除這個愛好，他們就是你我，就是一個個普通的人。而 juju 們的創始人們卻認定了他們就是特立獨行，就是與眾不同，就是難以融入主流社交網絡。自作多情的幫他們做了一個獨立的社交網絡，認為他們只有在這樣的圍墻花園之中才能進行社交活動，真是太自作多情，太瞧不起人了。

成功的二次元創業項目都是以內容為中心進行構建的，而 juju 們一開始就選擇做一個社交軟件，自然是毫無賣點可言，所以只能嘶聲力竭的吶喊：「我們更懂二次元」、「我們用愛做軟件」。

二次元領域自然有它的特殊性，因為這個產業的發展確實是由一群無私奉獻的人推動的，這個產業非常的年輕，用無私奉獻，以不大型商業化的原則去推動作品的做法到今天依舊是十分常見的行為，因為這個產業十分年輕，和電影電視劇這樣有著百年歷史的成熟產業有著巨大的差別，很多從業者不像是在工作，而像是在從事興趣愛好。在這種氛圍之下，有很多粉絲包括從業者對愛十分重視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愛終究只是小數，甚至只是煙霧彈罷了。

ACG 圈最著名的《東方 project》系列，其原作就秉持這不大型商業化的原則，但是這個原則本身也被人質疑。因為隨著東方系列的不斷發展，這個原則已經限制了東方的推廣，最明顯的一個體現就是東方因為該原則不能動畫化。實際上，越來越多的粉絲也開始意識到，愛并不能解決問題，良好的商業循環才是一個產業繼續發展的源動力。

創業者和投資人們應該看到更本質的東西，一個產業的初期發展有這種無私奉獻的人是十分正常的，但是誤以為整個產業都是類似的人，近而影響了自己的策略，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失誤。

正如同日本的御宅族之王岡田斗司夫說的那樣，阿宅已經死光了，這個世界上其實已經沒有真正的御宅族了，主體是商業公司和消費者。創業者和投資人們自然應該了解到這一事實。愛是沒有價值的，優質的內容，優雅的產品，良好的運營才是成功的秘訣，就算在二次元領域也不例外。

ACG 也已從邊緣小眾愛好發展成了被絕大部分年輕人喜愛的大眾愛好。是時候讓上帝歸上帝，凱撒歸凱撒了。

所以創業項目沒有愛，也不能有愛了。因為用愛可以完成原始的積累，卻發展不出一個良性的商業循環。沉浸于自己的小心思，小感動之中是沒有任何價值可言的，票友遲早是會出局的。

創業者更可以對二次元世界充滿了愛，可以是重度愛好者，發燒友。但更要記住自己身為一個創業者的尊嚴，開公司的，以盈利為目的。任務就是做出足夠好用的產品，解決人們的問題，再賦以可行的商業模式。

一個產品展示自身對二次元的愛，這不是賣點，這是遮羞布，不要把「對二次元的愛」拿來當作擋箭牌，這是其實無能的表現。

最后，告訴大家一個彩蛋，還記得我在上文提到的輕之國度嗎？它被查封并不是因為騰訊商業化之后舉報，而是某輕小說因為輕國盜版導致沒法繼續引進正版憤而舉報的，看來出版社和輕國之間的親善也不過如此，而騰訊則莫名其妙的背了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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