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簡介:人工智能產品研發,以靈性設計賦予產品靈性的交互體驗,為產品注入鮮活的生命。
融資情況:完成A輪融資
創業者背景:2016年被《麻省理工學院技術評論》(MIT Technology Review)雜志評選為科技創新35俊杰(TR35),擁有硬件和軟件的22項美國發明專利,120余項國內專利,曾在微軟研究院從事人機交互研究,擔任百度深度學習實驗室主任研發架構師
顧嘉唯說:創造一個人機共生的靈性世界,打造最有靈性的消費電子產品。
在2017年全球消費類電子品展(CES)大會上,位于主會場二樓的物靈科技展臺讓無數參觀者眼前一亮。物靈科技展臺不僅擁有大氣簡潔的設計,也帶來了不同應用場景的智能機器人產品。

作為負責物靈人工智能產品研發的聯合創始人,顧嘉唯希望通過AI(人工智能)帶來的不僅僅是科學技術上的震撼,而是真真切切人類生活質量的提高。他曾在百度創造了智能可穿戴BaiduEye、百度自行車DuBike,盲人助理DuLight以及臉優等人機交互產品,如今他領導物靈試圖創造一個人機共生的靈性世界,先創造有產品用戶價值的剛需產品,在場景應用中打通情感價值,創造有思維有溫度的機器人。
通過Jibo, Orby, Birdy, Wavebot等針對不同的用戶群體和應用場景機器人,讓它們在潛移默化中幫助人類獲得意想不到的體驗升級和需求價值,將“Samantha”(電影《Her》中的智能操作系統)、“賈維斯”(鋼鐵俠的智能管家)以及“Baymax”(電影《超能陸戰隊》中的大白充氣機器人)一步步變為現實。

顧嘉唯:每一個時代都會有各種新的機會涌現出來。我剛畢業就進入了微軟研究院去學習深造。當時的選擇是因為看不清楚移動互聯網下的自己能夠實現什么價值,而研究院正好也需要軟硬件相關背景結合的人去做新的東西,比如Hololens、Surface、Kinect上非常多部件型技術的研究,比如AR在真實場景的渲染與手勢識別技術結合,haptic觸覺感知與仿真實體交互技術,Windows交互式磁貼跨設備交互等。在那個時期其實是在技術領域鉆研到最深的階段,做技術Demo、發論文、寫專利、參與各種各樣的學術會議等。
當時覺得最大的缺失是,雖然做了很多基礎技術性的創新工作,將技術轉化給各個對應的微軟產品部門并幫助他們解決了一些技術難題,但是自己沒有直接定義和創造屬于自己的產品。所以,我就在考慮有沒有機會再回到創新落地最直接的移動互聯網,回到產品上,挖掘一下自己的潛力。
百度作為國內數據流量最大公司,有機會直面用戶去做一些產品,并且具有一定的創新精神,這是當初我加入它的原因。
加入百度之后的工作,實質上是去用AI去重塑一些數據挖掘方式,隨之產生三種創新,一種是通過深度學習技術直接提升關鍵搜索技術的效率和準確性隨之直接產生價值,比如更精準的推薦系統和用戶畫像數字標簽等,你可以理解為核心技術引擎的再升級,第二種是通過數據反推有哪些用戶體驗維度可以去創造新產品的機會,比如同樣通過深度學習在語音和圖像技術方面的提升來創造新型人機交互界面,甚至創造一些新的場景化用戶需求,比如個人助理和自動駕駛等。
做下來發現AI最重要的是找到商業機會里的技術切口,就像2006年喬布斯發明iPhone之前,其實在1985年就有觸屏專利了,這20年間就沒有一個產品使所有大眾都能接觸到這個技術。產品背后如果沒有足夠大的信息去承載用戶的價值,用戶的價值鏈條就打不通。
我覺得一定程度上利用AI的時間點和用戶切口很重要,我當時分析了很多機會:有的可以做基于AI放在嵌入式設備上的芯片,或者做AI數據挖掘中間的解決方案。我覺得用AI打造一個新的消費生態的機會是存在的。首先利用AI的初期階段,通過你的交互體驗,通過你的選擇門類,先切入到消費市場中去,讓品牌有一個立足點,同時再把用戶的產品價值挖掘的鏈條打通,就有機會逐漸形成一個互聯網時代的大品牌。
所以,我當時想能不能換種思路,用一種新的模式去創業。
在這期間一直有很多上市公司來跟我接觸交流,直到遇到了東方網力的董事長劉光先生,我們對無人車、AR、VR以及服務機器人未來市場和產品機會的看法超乎預料的一致,于是最終決定先加入東方網力這家投資了Jibo和Knightscope的A股上市公司,以成立子公司的方式來實現消費級人工智能新事業的啟動,創辦了現在的物靈。
顧嘉唯:?AI行業確實跟互聯網行業不一樣,包括在美國還處于起步階段,所以不管像人才,還是初期的品牌建設和產品用戶價值的創造,都需要去積累。在發展中有兩種思路:一種是先創造用戶產品積累數據然后去挖掘價值。像滴滴、今日頭條,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創造了用戶價值的粘性,通過AI的管道、方式去變現,本質上是在移動互聯網技術上通過AI的方法去提升效率的一種方式,AI是效率提升的工具。第二種是挖掘傳統行業的數據價值,比如我們正在嘗試著做新的AI領域專門研究院,進行開放式研究,解決當下to B技術型AI創業公司,行業數據,科學家,傳統企業這四者之間的距離和矛盾,通過運作一個基金模式的研究院的模式去幫助傳統企業挖掘數據,同時提供給想要加入AI創業浪潮的科學家們提供一個孵化平臺,輔助產業工程化和商業模式的推出的機制。
而物靈是想要創造一個新的數據獲得方式,就是未來家里面所有的終端都變成機器人了,不只是智能手機這一個品類。智能手機已經存在十多年了,基本上所有粘性都有了,移動終端已經把用戶移動場景的絕大多數數據鏈接都收集起來了,這也是移動互聯網時代這么大的產業機會。但我覺得更大的催生機會一個是把所有移動互聯網上的AI改造成消費升級和效率提升后的服務,然后連接到你身邊所有的東西上。以后可能桌子、椅子、沙發、電器等在聯網的同時有AI升級后的能力的智能數據挖掘,他幫你去推薦服務,一切東西都是自動化,信息流和服務流在推薦系統下提供潛移默化的連接,家里面有一個像管家一樣的智能,生活里有一個像秘書一樣的貼身服務人員。未來AI消費升級的過程中把這些做起來,需要把身邊的設備聯網、數據采集之后,協同作戰,完成對于信息加上智能組合帶來的最大價值。

顧嘉唯:創造一個人機共生的世界是我們公司的愿景。人機共生的本質就是你身邊的很多智能設備幫你獲得數據的同時,在潛移默化中取得想象不到的利益價值。
我認為未來一定向著Personal AI的方向發展,就是你身邊有一個智能助理“Her”,她未必要有一個具象的形態,但她卻可以擔負著個人助理般的角色,替你打通人本身與物理世界的關系、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以及人和信息社會的關系,這三者之間的關系是通過“Her”來構建。這是我們主打的大方向:在AI無處不在的情況下,獲得信息連接。
另一個就是固定場景的AI,由身邊環境創造的AI,微軟曾經提到過從“云計算”到“霧計算”,即你身邊所有設備都在計算的同時,那些與你交互的設備就能把所有信息集合之后傳給你,這個其實是AI環繞你的價值,就像賈維斯的場景。第二步就是“the Humans”中每個家庭有一個機器人保姆和管家,料理家里各種瑣事,家務活內勤外勤各種服務內容都可以完成。
第三種是Baymax,多一些情感和娛樂上的價值,多為實體存在的proxy,最大的作用在于初期AI還沒有那么好的時候,能夠通過一些垂直場景應用互動,通過情感增強粘性。這一步其實是偏向于老人和小孩等容忍度和容錯度比較高的用戶,多為智能玩具品類的消費升級,很實際也很落地,在AI的初級形態肯定需要一個介質跟人們互動,但是長久發展之后這個物理介質就可以淡化掉,慢慢再去形成賈維斯的形態。
顧嘉唯:這種更偏向于Baymax這一類,比如繪本閱讀機器人,STEM教育類機器人,智能玩具類。在兒童市場中,初級形態通過AI進來,跟小孩的互動,積累小孩的認知之后,提升對小孩的教育能力,增強對于小孩的互動粘性。這種是初期AI尚未成熟的時候,在市場上能夠迅速體現價值的一個品類,能夠進入家庭變成牽動用戶鏈條的初期價值。

VUI語音交互類的產品需要找準剛需品類,逐漸讓用戶的粘性在服務價值的同時,做一些手機無法解決的事情。比如echo這類東西就是很好的證明,語音助理這類產品在手機里一直做起不來,喬布斯很早就已經把Siri放在手機上了,但是粘性和用戶場景價值不多。因為我們已經算是手機互聯網時代的原住民了,我們認為觸屏方式是最高效的時候,要想要轉變這種模式就很難了,可能你會發現語音的效率會更高,但是人的思維模式是很難改變的,用一下試一試就容易退回去回到觸屏交互。但是老人和小孩并不是互聯網的原住民,如果給他們一個新的終端,會通過這個新的終端獲得語音服務價值,更容易切進去。
在之后的用戶研究中,確實驗證了之前我們投入市場的消費類產品的想法是對的,一些東西還是應該回到移動互聯網上去,不同的用戶價值和場景,還是有一些機會通過新的硬件新的交互方式去觸發并跨過這些終端用戶的習慣門檻的。
我認為未來幾年,智能終端在手機之后的三個機會,一是AR/MR穿戴設備,二就是某些場景中的用戶群是適合用機器人化的終端去連接這些信息流和服務流。三是無人車。這里面真正有機會取代手機的一定是穿戴設備,但是第二個、第三個可以把某些人在某個時間段從手機時間上釋放一些出來,一旦形成體驗壁壘,有機會站住腳,從而挖掘到用戶價值到數據價值,這是我們對行業的一個判斷,也是一個規劃。
顧嘉唯:其實我很不愿意把自己定義為消費機器人這個層面,中國確實有產業集群優勢,美國這個行業剛興起,中國一堆iPad加一個人形身體的機器人產品都出來了,當這樣的產品被定義為消費機器人的時候,我覺得這個行業就被打爛了,成為了AI行業的泡沫,他們本質上還是用手機平板思維,用做app的思維去通過中國制造業的紅利打造一個消費機器人,這種路徑是很有問題的。
機器人的核心是解決手機解決不了的問題。“有靈”的價值在于他能察言觀色,他能調動AI里的自然語言NLP,再加上CV計算機視覺對于場景的感知和人臉的感知,在場景不經意間進行靜默式的互動。這就是一個維度的靈性——初級靈性。我們做的很執著的一件事情就是產品主導用戶驅動,將技術隱藏在后面,不是讓人去適應技術。我們想要營造的不是科技帶來的震撼,而是不同服務場景中更加便利的生活。所以本質上我會強調一點說,我們并不是讓用戶知道AI技術是什么,用戶應該感覺到的是智能體驗和交互。在情感計算的算法邏輯支持下,讓機器人具有察言觀色的能力。我們定義了二十多條類似“察言觀色”這種靈性交互的定義準則。

這就類似于旁邊的一盆花,被風吹動吸引了你的注意,你去澆灌它,呵護它,付出你的關心和照料,花是可以empower你對一個生命的感悟,這就是有靈的概念。所以,跟有靈的東西互動的過程帶來的體驗是很重要的。目前手機還做不到有靈,比如即刻響應也是一個維度的靈性。但是在手機上,這個響應的關系得不到實現,因為手機不具有場景感知,不知道人們當下的需求是什么,沒辦法給出一個及時反饋和響應,更不可能主動吸引人的注意力,這也是未來機器人沉浸成生活服務中的一個節點的時候,注意力牽引模型又是一個維度的靈性。
其實,萬物有靈的本質在于任何電子產品或者消費者終端都有機會升級,變成機器人,變成有靈性的機器人,再之后將這些智能終端串聯在一起,價值就非常大了。長遠生態上考慮,先要做好第一步,搭建軟件、硬件平臺、用戶終端的鏈,做好第一波爆款產品,進入家庭,進入消費生活,讓用戶感覺到有靈產品是什么樣子;第二步我們希望用戶感知到日常使用中對于靈性和有生命感的感悟,然后去選擇有靈性的產品,打造對靈性感性有追求的用戶;最后希望的愿景就是創造一個人機共生的靈性世界,逐漸讓人們將前段時間市場上那些iPad臉塑料娃娃身子的“消費機器人”的觀念拿掉,將用戶消費電子的觀念拿掉,回到Jibo定義家庭成員和Social Robot的品類初心,讓用戶不會把單品認成消費類電子,而是更有情感的一種場景觸達。
我有時候也會研究宗教學和奢侈品消費觀念,這兩者的領域看似相隔甚遠,其實卻有微妙的共通性,通常是信仰在前,消費在后的;而在機器人和消費AI領域,我們要創造人機共生的靈性世界,首先要相信萬物皆有靈,才會信仰我們有機會創造每個終端和消費品都是有生命感,未來只會有兩類產品,一類是沒有靈性的,另一類就是有靈性的,就是物靈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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