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云網北京】9月9日報道
9月6日,以“探索·破局”為主題的“2019年度知識服務行業峰會”在北京望京凱悅酒店舉辦,合鯨資本創始合伙人霍中彥受邀出席并發表主題演講《后紅利時代的知識付費》,他認為,知識付費的崛起有四大紅利,分別是需求、供給、技術與產品端和流量端。
但知識付費行業如今最大的挑戰正是四大紅利中,產品和流量紅利消退。“需求與供給沒有遇到挑戰,挑戰的是尋找新流量機會的能力。”
在后紅利時代下,霍中彥認為在產品端,娛樂方向、教育方向和出版方向仍有探索的機會。而在流量端,微信的流量依然在,此外,短視頻、直播、賦能平臺都是新流量,霍中彥透露,抖音營收有9%直接來自于直接付費。
而知識付費核心的邏輯,霍中彥認為主要有兩點,一是強制與浪費,廣義出版領域,創造力是根源,進入到知識付費時代之后,用戶行為會被非常嚴密的監測,無效消費大幅壓縮,但是用戶獲得的交付產品與福利增加了,這是知識付費相對于傳統出版的優勢。二是求知與求變,知識付費并不是提供知識就可以,許多知識付費項目復購率低,正是因為用戶購買后沒有得到提升,只停留在類娛樂產品。霍中彥舉例樊登讀書得到非常強勁的增長,而且復購率高的原因,正是因為樊登讀書做的講書是圍繞每個人的生活,而且每本書與用戶有直接的作用。用戶多聽了幾遍并加以應用,生活發生了改變。
“知識付費就像健身,表面上用戶參加課程,獲得一些健身知識、動作套路和器械用法,但是實際用戶要的是減值增肌這個最終效果。”霍中彥認為,有結果的知識付費才是最頑強的。
本次峰會由獵云網主辦,有書聯合主辦,銳視角、獵云資本、獵云財經、企業管家協辦,云集頂級專家、創業精英及投資機構等各行各業領軍大咖,邀請數十位資本大咖與創業精英把脈行業新風向,眾從業者將解讀30+行業典型應用案例,尋找學習2.0時代的新風向。
謝謝大家,我是來自合鯨資本的霍中彥。
給大家分享一下后紅利時代的知識付費。合鯨資本平時不太出來,我先花一分鐘介紹一下:合鯨2009年創立,2015年開始機構化做VC,我們是全部由媒體背景伙伴組建的VC機構,我本人做過記者,參與管理過新華出版發行業務,合鯨主攻新消費、大文化領域的早期投資,大文化領域的項目包括喜馬拉雅、樊登讀書、伴魚、輕課、榮信教育等。
首先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對知識賽道的認知,先上一個甘特曲線,這個曲線只是我個人的認知,因為知識付費領域還沒有上市公司,數據不充分,只是我的感知。2015年是啟動之年,好多知識付費項目在創立一兩年后開始進入快速成長的階段,到2016年的時候出現爆發增長,喜馬拉雅、羅振宇等開始大力推廣知識付費概念,行業很火,VC也很關注,2017年達到了短期的高潮,那時候是烈火烹油,2018年開始放緩。今年是探索年,獵云網與有書今天的活動就叫探索·破局,我認為描述很準確。這是我個人感覺知識付費的簡史。
我認為知識付費的崛起有四大紅利,分別是需求、供給、技術與產品端、流量端,逐個分析一下。
需求紅利是非常關鍵的紅利,我本人2008年在上海新華書店系統,我從那個時候開始關注中國的出版業。那時候做書很困難,很多人都認為紙質書快死了,但多年之后,大家很驚訝,發現出版業仍然保持兩位數的增長。我們發現這是需求驅動力的結果。
需求怎么驅動呢?2015年的時候中國人均GDP達到8000美元,8000美金是什么數呢?按照國際趨勢,3000美金文化消費開始啟動,8000美金文化消費會升級。2015年知識付費賽道啟動,恰恰那么巧,2015年人均GDP過了8000美元。我們2016年投了樂樂趣(榮信教育的童書品牌),之前多年處于微利狀態,我們投了之后利潤翻番增長。這個團隊很強,已經把所有的版權、渠道都做得非常到位,那為什么之前一直是微利,到2016年利潤開始翻番增長?我們認為需求增長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帶來了紅利。
第二,經濟放緩帶來的心態焦慮。根據康波理論,全球每五六十年有一個大的經濟周期,蕭條期、增長期、繁榮期、衰退期,按照這個理論,2015-2025年中國都是蕭條期。但是這個階段里面兩個需求會崛起,一個是娛樂需求,人通過娛樂需求,讓自己忘記生活的痛苦。第二,上進的需求,我不斷地充電,讓自己獲得更好的就業、更好的職位,更好的薪水。這是兩個正反的需求。
技術與產品紅利,音頻的廣泛使用是知識服務崛起的重要基礎設施。為什么是音頻呢?第一降低了知識入門門檻,并且解放了人的雙手雙眼,現在很多產品都是音頻的錄播課,或者叫做有聲電子書,那為什么視頻錄播課、電子墨水電子書很多年前就有了,但一直沒有音頻這么火?我覺得音頻介質廣泛的使用,構成了非常重要的紅利。
另一個就是產品的創新。除了音頻錄播課,這個階段很多產品是拆書、講書。大家知道,中國的閱讀率長期非常低。到了后來大家有錢了,想看書了,但是會發現大家并不會看書。當你面對紙質書想打開的時候,是需要消耗能量的。Kindle的數據顯示,絕大部分的批注在書的前四分之一,之后就沒有了。如果書本是可以檢測用戶閱讀行為的話,你會發現書本的完讀率是非常差的。但是當這本書不需要你掀開它,你甚至可以在開車、跑步的時候,花50分鐘聽別人跟你講一遍,尤其在大部分人不會讀書的時候,講的比你看得還好,這是不是一個福利,讓更多沒讀過書的人讀書了。這是產品技術紅利。
再就是流量紅利,大家都知道公號紅利非常巨大,我們很多項目都是從公號起家的,包括得到、十點讀書、有書、凱叔等等。還有微信社群紅利,通過朋友圈獲取第成本流量,像薄荷閱讀、輕課,他們是成人英語,把微信社群流量玩的極致,獲取高速的增長。還有一個紅利是線下社群紅利,用的比較早是樊登。因為讀書是很難堅持的,就像健身一樣是反人性的,我自己健身就有感受,怎么才可以堅持下去?第一,要有人帶你,沒有人帶你,你遇到挫折沒人引導提升,容易放棄。第二,要有人陪你,像團操很火,不僅有人帶,還有人陪,讓反人性的事情變得可以持續。
但是大家都知道,現在知識付費遇到了挑戰,挑戰有三個表現,第一個就是價格下跌。原來隨便一個課就是199元,現在不好賣,包括現在很多平臺賣會員,賣會員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集采打折。此外,銷量下跌,2017年單個課賣到10萬份上是很多的,到了2018年就很低了。再就是復購率很低。
挑戰是兩個環節的造成的。第一是產品紅利消退。知識付費最火的時候,喜馬拉雅創始人余建軍當時提出了“三點論”,即內容分為三種:熱點、經典、痛點。追求熱點的知識付費做不起來,要重點做經典與痛點,因為熱點的衰退周期短。后來三點論得到驗證,但人們很快發現,即便是經典和痛點的內容,銷售曲線衰退的也很快,最后的收斂程度也不盡如人意。
第二,流量紅利消失。社群的紅利限制。公號紅利在2018年呈現顯著的瓶頸,今年年初微信嚴厲管制在朋友圈做誘導轉發這些,所以社群紅利也受到限制。
所以,知識付費賽道的確受到挑戰。當然,請大家注意,這個挑戰只是體現在產品與流量環節。需求與供給的紅利并沒有遇到挑戰,挑戰的是尋找新流量機會的能力,以及如何持續做出好產品能力。
下面展望一下。既然是產品與流量紅利消退,我們拆開來看。這里跟大家分享一張圖,我們之前長期看內容,我們對內容做了一些拆解。
我們把內容從淺到深分了四層,最淺的是非結構化內容,形態是新聞資訊,交付是碎片化體驗,頻次是日頻,商業模式是廣告、電商。
第二層是結構化內容。只有結構化,才可以收費;同時,只要結構化了,內容都可以有收費的可能,但是結構化的內容不只等于知識。我們說知識付費本質上是出版業的變種,出版形態有兩種:一種是虛構,一個是非虛構,我們說的知識付費主要對應的是非虛構圖書,虛構圖書是娛樂產品,娛樂產品也是可以收費的。像電影、電視劇、游戲甚至景區,都是結構化的內容,都可以以直接付費為商業模式。結構化內容的實質,是提供沉浸化的體驗。目前大部分的知識付費產品都在這個層次。
再往下涉及到服務類內容,標準化的付費類內容是教育培訓,定制化的服務類內容是咨詢。他們都可以收費,而且隨著內容深度越來越深,收費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我們基于這個框架進行分析的話,發現新的產品還是可以探索的,比如說娛樂方向。我們看知識付費的時候,發現為什么有些產品復購率很低,因為是知識娛樂產品。舉個例子,我是今日頭條的用戶,我比較喜歡歷史與地理,今日頭條推一個文章說,中國有哪些飛地,比如上海在江蘇大豐有個屬于自己的農場。這是一個新奇的知識點,但是這個知識點有用嗎?我知道這個知識點對我的生活沒有任何幫助,這個產品形態算什么?算知識嗎?在我看來這實質上是娛樂產品,這是好玩,談資,我們內部把他叫做“知識娛樂產品”。所以,娛樂還是一個值得探索的方向,可能會以比較輕的方式抓取流量,只是說很難靠直接收費來賺錢,因為沒有結構化。
第二個方向就是教育方向,包括得到大學、喜馬拉雅教育探索等等。上午也有很多嘉賓提到了,我不展開了。
第三,出版。就像剛才跟大家分享了,目前大部分知識付費本質上都是出版的變種,在這樣的變種當中,有很多地方可以探索的。比如說美國有很多教授,終身寫了一本書,但是用這本書賺了幾百萬美金,出書之后上電視臺做節目,巡回演講,還會找一些人把這本書變成課,再找一些講師到各地培訓這個課。那你說是什么樣的產品?多層出版可以來解釋。這種產品形態其實一直有人在做,只是目前還沒有規模化的變現。
還有流量的問題。當然微信的流量還在,但是不能用紅利來形容,短視頻、直播是新流量,我在抖音的時候看到很多知識項目的短視頻作品,我也得知抖音營收有9%直接來自于直接付費。還有賦能平臺,現在有很多工具,但如果只提供一個工具,很難在流量層面進行互動。我也知道很教育平臺在做流量交換,就是說A老師在這個平臺上開一個課,我帶來了兩千個用戶,同時這兩千個用戶可能會被B的課程吸引,就買了B的課,平臺就會把從B拿到的錢分一部分給了A,這是未來新的流量可能。但這不再是一個集中流量,而是分散流量。
最后和大家做一下邏輯延伸。
首先是強制與浪費。必須承認,創造力是出版業的根源,但是中國出版業的第一塊基石是教材教輔,教材教輔極大地支持了出版市場的規模。還有就是浪費,就像女人買裙子不穿給服裝業很大支撐一樣,浪費也是支撐出版業社會零售規模的重要基石。我比較喜歡買書,但因為太忙,90%的書買回來都來不及拆,Kindle絕大大部分的批注在25%之前,也就是說你買了書不看或者沒看完,讓整個圖書市場帶來很大很大的浪費,這些消費是增加了行業的銷售額,主要是傳統行業交付效率太低,用戶互動太低,從用戶行為抓取效率太低。
但是進入到知識付費時代之后,出版形態變化了,用戶行為會被非常嚴格的監測,這種浪費就會大幅壓縮,這些壓縮挺嚴酷的,有可能讓整個產業的總規模下降,但是用戶獲得的交付產品與福利增加了。目前知識付費還有浪費,但是浪費的幅度比傳統出版業大幅降低,降低的結果整個市場交付效率上升,但是行業銷售規模可能下降了。這種邏輯上的反差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其次是求知與求變。大家做知識付費通常說我提供知識就可以了,為什么有些東西復購率很低,我消費了這些東西之后個人沒有得到提升,所以它實質上是一個娛樂產品,打法時間用的。樊登讀書始終有比較強勁的增長,而且復購率高,因為它主張“讀書有用”,做的講書是圍繞每個人的生活,每本書對用戶有直接的作用。用戶多聽了幾遍并加以應用,生活發生了改變,不僅自己會復購,還會有轉介紹。就像健身,表面上你參加課程,獲得一些健身知識、動作套路和器械用法,但是你要的是變瘦增肌這個最終效果。有結果的知識付費才是最頑強的。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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